原本我是想要写心酥的,但是由于某位 @o心湉o 心老师不同意,那我只好写酥心了🤔
心老师520快乐!
文中的一些理论纯属我胡扯!不要当真!
我学不会如何爱你,只能先学着如何讨厌你。毕竟爱与恨这两种感情,在数据分析中的处在同一波段上。
00
“你跟我出来……”心心看见姐姐推门走进房间,悄悄退后几步,站在酥旁边轻声说。
酥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默默走了出去。
当然,酥没有拒绝的资格,因为心心是在下命令,她只能服从。
而她只是一个机器人罢了。
01
心心很讨厌她爸妈最新的研究成果,就是那个叫做酥的机器人。
她必须得承认,酥绝对算得上是世界顶尖的AI机器人了。她拥有如同真人般柔软的肌肤,是仿真皮包裹着填充物焊接在钢筋骨架上的效果,再加上恒温器的设置,这让酥的“肌肤”无论是触感还是温度上都更像一个真正的人类。为了形象更加逼真,他们甚至给酥装上了假牙和仿真舌头,虽然酥的伪造口腔内并不会分泌唾液。酥与人类唯一的区别,或者说视觉上唯一的区别就是胸口的显示屏,虽然这块屏幕只是成年人的巴掌大小,不过也足以显示她非人的身份。
心心一直觉得酥很恶心,尤其是触碰到自己的时候。那如同真人的触碰,每一次都能欺骗到她,让她以为那是亲朋好友的呼唤。可一回头她的脸就会对上那泛着蓝光的电子屏,再抬头就会对上那一双神似她自己的黑色眼睛。
酥总是会用那样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瞧着她,然后每隔三十秒眨眼两次。是的,她的父母恶趣味到给一个人工智能设定了眨眼程序。
“心心,我检测到你的心跳加快,大脑皮层产生的信号在一个奇异的波段跳动,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你怎么了?身体由部位不舒服吗?”
酥对自己过度的关注让心心觉得胃部一阵翻腾,视觉加上触觉的强烈冲击令她几欲作呕。
“这是厌恶,恶心。酥,你不懂,这是人类才应该有的感情。是真正的人类。”心心强调着,但她明白这并不会对酥造成影响,酥只会通过父母为她设定的程序对自己的话语和这个波段的信号加以分析,并尝试用最具科学与理性的算法来解释她的感情。
这么一想,心心觉得更恶心了。
“还有,以后不许用你的肢体触碰我,除非经过我的同意。”心心看着酥歪头,眉毛挑起一个熟悉的弧度,两片红唇轻轻抿起,这是她表示疑问的神态,是用心心作为捕捉模板模仿而出的“神态”。
“这是命令。”
“收到,我的主人。”唯有在服从命令时,酥才会放弃那用于伪装的声线,恢复成最低级的那个雌雄莫辨的电子音。
心心感到自己胃部翻江倒海地搅动得到了缓和,背着她的书包离开了家。
心心讨厌酥,家里人谁都知道,毕竟她只是一个小孩子,不会掩饰也不屑于掩饰。
可十二岁的心心总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有权力做所有自己觉得对的事情,包括教会机器人什么是恨与厌恶,以此来让对方明白自己对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感情。
她确实做到了,机器人对于情感的表达总是比人类更加明显。显示器闪耀的蓝光,比酥加了恒温器的钢铁骨骼更为冰冷。
“厌恶值?这是什么?”
心心凑近显示屏,看着厌恶值后面如同心电图般忽上忽下跳动着的横线,暗戳戳的想,这算不算是机器的心跳。如此细思却让她从脚底心生出寒气,顺着脊柱一路激到天灵盖。如果酥都能算人……不,她不能算。心心摇了摇头,企图甩掉自己荒唐的想法。
是啊,她怎么能算人呢,钢铁为骨,代码为脑,一来一回的互动皆为反复运算的结果,这种东西怎么可以算人。
“这是我观察你学习到的新型代码,你告诉我,这个波动叫做厌恶。”酥的声卡的数值经过调节,很是雌雄莫辨,像是声音沙哑的大姐姐,又像性格温柔的大哥哥。心心觉得酥脖子中间的扩音器在她发声的时候,可能露出些许电流,刺得人耳朵麻麻的。
“我讨厌你,心心。”
00
“什么事?”酥的声音一如十多年前一般,温和而性感,却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
“这个数值……”心心闭了闭眼,叹了口气,“这个数值什么时候超过一万的?”
“你说这个憎恶值?”酥低头看了看自己心口的显示器,心心不懂这家伙到底收集了多少数据采样,行为举止跟普通人类越来越像了。
“前两天吧,我也不清楚。”
“放……你好好说话。”
“50个小时32分7秒前,8秒,9秒……”
“行了,闭嘴。”心心感觉有些头疼,儿时那一股气到反胃的心情再一次涌上心头。
微风轻轻吹起心心耳边的发丝,酥抬起手,想把这缕随发别到她的耳后,就像互联网上无数电视剧电影里的情节一样。可她刚把手抬起就止住了自己的动作,命令没有解除,她无法在心心开口允许前触碰她的肢体,哪怕是头发丝都不行。
心心没有理会酥滑稽的动作,她盯着酥的眼睛,如今她们早已可以平时彼此。
“这个数值,你现在没办法把它调整回去了吗?”
02
心心后悔了,不止一次。
她不知道那个机器人出了什么毛病,自从学会了什么“厌恶值”之后就开始疯狂的针对自己。酥会在她学习的时候捣乱,借助机器的运算能力和随时连接互联网的便利在她遇到难解题目时跳出来羞辱她,说什么“这种题目都解不出来跟笨蛋有什么区别”;或者在她被罚面壁思过时,趁人不注意偷偷弄坏计时器,让她在墙角多站了半个小时;甚至是在她大扫除的时候,不知道 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一个土不啦叽的花瓶,在她脚边砸碎。
最离谱的是,当心心把这件事情捅到她日理万机的父母面前,请求他们格式化这个机器人时。她那奇葩父母抱着她的脑袋,在她肉嘟嘟的小脸蛋上一边亲了一口,边亲边说“不愧是我的好闺女”。她不理解,这跟自己是不是他们闺女究竟有什么关系。
让她更加不解的是,机器人被父母带回实验室待了一周,就当她以为自己要永远摆脱掉这个钢铁恶魔时,她又被送了回来。
这一次,酥变本加厉的欺负她。只要她在公共区域活动,酥一定会跟在她的身后,或冷嘲热讽或沉默寡言,像一只除不掉的背后灵一样,恐怖又恶心。
“那个机器人,”心心对着自己朋友说道,“那个东西对所有人都很好,温和有礼,好到像是永远不会发脾气的全职保姆,唯独对我会产生什么厌恶值。无论我对她做什么。”
心心喝了一口奶茶,黑糖珍珠卡在了吸管中部,她吸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喝到。这让她有些许气急败坏,只能扭头瞪几眼隔壁桌的酥发泄怒火。
“你们知道最恶心的是什么吗?是这货每次还能自己把数值降回去,清零。”
朋友扭头看着酥,有些不自在。酥的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的桌子,每隔三十秒眨两次眼,眼睛像是镶了两个奶茶杯底的黑珍珠,乌黑圆润却没什么光泽,眼底如古井般沉寂。
“你小声点,再让她听到了。”
“她在听吗?”心心转头看向酥,笑了笑,“把头转回去,关闭对我的收音系统,等我的命令再打开。”
心心的声音没有刻意的降低或是升高,酥就把头扭了回去,不再看她。
“这家伙这么跟着我,也不知道我父母给她下了什么奇葩命令。”心心倚靠在奶茶店沙发的椅背上,看着对面的电子显示屏出神。
这块显示屏不像酥心口的样式,带着暖光,红绿色调调节得恰到好处,并不刺眼。显示屏里站着两个身穿白大褂的博士,或者说,是每个小孩子嘴里的科学家。这一男一女两位科学家站在实验室里,背景是一块块滚动着代码的蓝色显示屏。心心看不清也看不懂,她只是觉得那两个人长得可真像啊,无论是推眼镜的姿势还是嘴角上扬的弧度,就连他们对待女儿的态度都一模一样。
可她不得不承认,这二人是这蓝光萦绕的海洋里,唯一的暖调。
我其实是懂的,什么都懂的。心心想。酥就是父母对自己无言的爱意。
00
“数值涨得太快了,我来不及清零。”酥说,“同样,我并不想把自己格式化。”
心心感到一阵头疼。多久了,大概有小十年了吧,直到酥图灵测试的结果越来越完美,误判控制在30%到35%之间后,她就再也没体验过跟人工智障聊天的“乐趣”。
今天心心再一次追忆了一把当年。
“我是说,”心心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继续心平气和地问她眼前的机器人,“这个数值你已经无法控制了吗?”
“是的,我想我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酥看着心心的眼睛,在人类的社交活动中,这是一种礼貌,“还有,不要在心里骂我是智障。”
“这个数字还会上涨吗?上涨到多少时你会有那种……emmm,让我想想怎么描述比较准确,”心心很慌乱,这个数值已经完全超出酥的掌控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就是那种把我完全消灭掉,甚至不惜销毁我方圆多少米内所有人的,这种冲动。”
酥低头沉默者,心心知道,那是她在进行数据运算。
“保守估计,最小值是一万五千,超出一万五千之后,我可能就无法掌控我的行为,如果涨幅过大,危险警告甚至有可能无法及时发送到实验室。”
酥的声音依旧波澜无惊,好像没有什么是比盯着眼前人更为重要的事情。
可心心却无法与她一样平静。
03
谁也没想过,高中没有把心心逼成学习机器,倒是把她逼成了无法无天的小混球。
就连酥都无法预测的那种混球。
跟自己的哥哥姐姐不一样,心心厌恶一切理科的知识,包括厌恶酥这样的科技产物。她去学了绘画,这是她觉得最浪漫和自由的科目。
也是她唯一能胜过酥的科目。
说白了,人工智能就是人类用数字和钢铁创造的科学怪物,离开了代码就什么也做不了。对于情感之类复杂的运算烧坏机器的“脑子”,剧大的运算量会让酥的cpu加热到离谱的温度,甚至烧毁过她的头皮。
酥只能把自己摄像系统中的构图按比例复刻在之上,她甚至会选择角度和突出重点,更别说通过画作来表达什么感情了。
可心心的画永远是生动活泼的,哪怕画里只有一支树叶,一朵小花,甚至是不规则的色块排布都充满了生命的气息。酥不知道也不懂得那是什么,只是觉得,人类看到心心的作品大脑皮层就会生成不知名的波动,有时愉悦有时悲伤,又或者……是厌恶。她不懂为什么一幅作品会带给人类如此丰富的情感冲击,也不理解为什么一副画满玫瑰的图像会让人类产生厌恶的情绪。
她开始怀疑,心心是不是一开始就教错了,这样的情感波动根本不是厌恶。
“小机器人,你说我会买哪件裙子?”心心翘着二郎腿刷手机,在上下两张图片件纠结着。
“都好看,很适合你,都买吧。”酥说。
“嗯?”心心扭头对着酥笑了起来,“这不是在做测试,你也没必要一直说人话。”
酥觉得心心笑起来很好看,从人类意义和机器人意义上一样的好看。标致的五官,笑起来嘴角上扬的弧度和弯起的大眼睛,这些在她的资料库里,无论怎么对比都只能得出好看这一个结果。
“图灵测试是随时的,博士说的,我每天的数据都会上传至博士的实验室。”酥依旧盯着心心,双眼通过摄像机记录着心心的活动轨迹,继续做对人类行为的数据采集和分析。
“随便你吧。”心心把手机扔到床上,把自己的身子砸了上去,她在柔软的床垫上滚来滚去,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哎!我说,”心心躺在床上,仰着头看向酥,“你的数据可以暂停传输一个小时吗?”
“我不懂你的意思。”
看着酥在自己眼前倒立,心心感觉脑袋一阵充血,赶紧把身子翻过来,趴在床上休息。
“为什么要我停止传输数据。”
“蠢货!人类是不会在对方充血晕眩时逼问他们答案的。”心心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
酥看着心心趴了五分钟,再次抬起头来,抱着被子问:“我是有这个权限的吧,让你暂停一个小时数据传输。”
“有的,博士规定,最长时限一小时三十分。”
“那好,你停止传输。”心心笑着,大眼睛一眨一眨,根据心心姐姐的说法,这种表情叫做狡黠。
“已停止传输数据,倒计时六十分钟,计时开始。”
“我命令你替我解决需求,让我满足。”心心盘腿坐在床上,拍了拍自己的床垫,邀请酥坐上来。
“我要怎么做?”酥有些困惑,果然人类的行为无法用数据模拟,你永远不知道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自己登录互联网,查看动作片,30分钟那种。”心心把头枕在酥腿上,她的仿真肢体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会得到心心的夸奖。
“赶紧学会,然后伺候我,时间可不等人。”
04
第一次,心心在酥显示器上发现憎恶值的时候,是在她第一次要求酥关闭传输数据的三个月后。
这个数值涨幅太快,后面的数据图像已经不再如同心电图一般有规律的上下跳动。于是心心命令她把数据传输更改为数字显示。
“四千三百五,”心心低头盯着显示器,好奇地问,“我到底干了什么,你这么恨我。”
酥难得被她问住了,“我不知道,只是看见你之后,cpu数据产生异常波动,比名为厌恶的波动更为强烈,我在人类情感数据中查到,这种感情叫做憎恶。”
“你还挺会猜,”心心不以为意,反正在酥转身看向别人的时候,这个数值就会自动清零,她觉得这并不算什么大问题。
“我下周就开学了,”心心把自己的衣服往行李箱上随意一丢,指使道,“你给我把箱子整理整齐。”
“好。”酥说道。
不知什么时候,酥学会了敛眉,眼皮半开着,原本就没有亮光的眼睛更加阴暗,像是藏住了诡谲汹涌的深渊。
再次发现事情不受自己控制是在清明放假之后。
心心回到家里,发现周围的邻居以及楼上楼下一同长大的好友看向自己的眼神多多少少带着嫌弃。
“姐,你一直在家待着,这是咋回事,我怎么就忽然成为万人嫌了?”
心心钻进姐姐的工作室,在她旁边蹲下,扒拉着姐姐膝头的样子像极了委屈的小狗。
“你还好意思问?”姐姐停下手里的工资,一巴掌拍开扒着自己膝盖的手。“酥都把你从小到大的光荣事迹告诉我了,我都不知道你连机器人都欺负。”
“欺负机器人?我?欺负她?”心心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她造什么谣!”
“造谣?”姐姐转过椅子,面对着心心,皱眉道,“机器人不会说谎,这是爸妈设定好的命令程序,你好意思说她造谣?”
“我……我找她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心心坐在小沙发上,左手支在沙发扶手上撑住脑袋,左腿搭在右腿上,右手盖在膝间。这个姿势叫做女王,酥想,互联网上都这么说。
“因为我讨厌你,电视剧上说,讨厌一个人就要败坏她的名声。”
心心歪头看着酥,笑了。
“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变态的独占欲啊,你爱我吗?”
她伸手揪住酥的衣领,强迫酥弯下身子,盯着她藏匿着摄像头的假瞳孔。
“也对,连你的图灵测试都是我做的,你觉得你凭什么不会爱上我。”
00
“如果我不跟你对话,或者减少在你面前出现,这个数值会下降吗?”心心有些怕,她怕酥会伤害到其他人类,也怕酥会伤害自己。
“通过模拟运算,数字还是会上升的。”酥只是个机器人,机器人无法说谎,“不过你不用担心,因为我最基础的命令是不能伤害人类。”
机器人是不会说谎的,所以她只是叫我不要担心,却没有办法承诺。心心想。
她已经无法确定这句“不用担心”是真的让她安心还是图灵测试的结果了。
04
时间回到今天早上。
心心发现酥再一次无视自己的警告,挑拨离间的魔爪已经伸向了她姐姐三岁的女儿身上。
心心叹了口气,捡住小外甥女再一次砸向自己的小沙包,拿在手里把玩。
她就不该答应她姐跟酥两人一起帮忙看孩子,唯一值得欣慰的估计就是,小姑娘一边老老实实喊自己“小姨”,一边抓住酥的裤脚喊她“酥姐姐”。
“好歹大她一辈儿,也不算亏。”心心抓着沙包抛上抛下,一边吐槽一边在心里嘲笑自己。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着酥也要学习阿Q精神了。儿子打老子?简直可笑。
心心见酥跟小姑娘玩得开心,就偷偷缩在一旁沙发上刷手机,她乐得清闲。
手机刷累了,心心准备看看小姑娘是不是累了。扭过头去,却被眼前的景迷住了眼。
午后的阳光带着些许慵懒,化成金箔洒在酥波浪般的头发上。酥的面容精致,睫毛挂着阳光,在眨眼时忽闪忽闪的,像是两只金色的蝴蝶。红艳的唇挂着上扬的微笑,一开一合,逗弄着三岁的小孩儿,因为母亲的恶趣味,那一颗小小的虎牙在开口闭口间若隐若现,勾着旁人的目光。
或许不是母亲的恶趣味,心心想。尘封的记忆冲破闸门,涌向脑海。她看见一个小小的姑娘,扎着两只羊角辫,站在母亲的实验室前,奶声奶气的诉说着自己的诉求。
“我要妈妈的机器人漂漂亮亮的。要有想姐姐一样的长头发,妈妈一样的卷卷,还有眼睛,眼睛一定要像我!”
“那心心希望她的声音是什么样呢?”
“像哥哥一样?不行,要像姐姐。不对不对,我自己来调……”
“心心,心心。想什么呢?”酥张开五指在心心眼前挥了挥,“姐姐工作完成了,我们可以休息一会儿……”
“啊!好……等等,这是什么?”
心心瞥见酥心口的屏幕,头一次在翻着蓝光的屏幕上看到了红色的警示色。
05
“你……哎……”心心叹了口气,声音轻轻小小,不知说给谁听,但她知道以酥收音装置的灵敏度,一定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如果我告诉你我曾经在某一刻爱上过你,这个数值会下降吗?”
酥愣了半天,她觉得自己的cpu再次过热,这是各种测试中从未出现的结果。可她必须继续想,继续算,因为心心在等她说一个结果。
“不会,这个数字会在我听到的那一刻清零,然后重新上升,总会突破警戒线的。”
酥觉得自己不再像一个机器人了,因为她学会了对主人隐瞒。
这个数值会一直上升,因为我永远无法真正的拥有你。